阿嘟嘟在咕咕

理科狗,文筆不佳,請多包含。
专长→脑洞、挖坑不填坑

【安魂曲/谢必安x你】Martinez 玛汀妮滋

*先前跟我家cp约好要写的安魂曲,我这该死的咕咕鸽,拖了这么久,别拦我,我要跳到汤锅里。

*安魂白和他身旁的小跟班“你”

*“你”有被安魂白取名字

*全文6k多

        

(一)

  “嘿,老兄,我想今天会是我的幸运日!”

  手指缺了一截的男子扬首将廉价啤酒灌入腹中,丢下几枚钱币便兴冲冲的向赌场跑去。

  吧台的黑衣男子,面无表情的将酒杯收回吧檯內,繼續調製下一杯酒。

  

  轮盘转动,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落点何处,在此处,您可以一夕称王,亦可一败涂地。

  赌场中的男子欢呼,将桌前的筹码揽到自己身前,嘲笑着那些面色难看的输家。

   “那位先生看来今晚运气不错?”

  坐在身旁白色西服男子轻弹手中燃烧的香烟,他背对着你,赌场明亮灯光显得他露出的那节手臂的肤色更加白皙。

  被香烟浸渗的嗓音穿透狂欢之夜,他撑头看着那位雀跃欢喜的男子。

  “我想跟那位比一局。”

  “如您所愿,先生。”

  你将手至于胸前弯腰朝他鞠躬,随后转身朝赌桌走去,将他“请”到隔间内。

  “俄罗斯转盘,您可听过?”

  谢必安从西装暗袋掏出一把银白色左轮手枪,指尖抚摸枪身,枪膛随即弹开,金属子弹撞击桌面发出清脆声响,银色子弹滚动,光洁的金属子弹映照着赌桌旁的人们。

  洁白的手套轻触压住一枚滚动的子弹,但像是失去兴致一般将其拨走,子弹缓慢移动滚动到你与断指男子面前。

  “六分之一的机率。” 

  他用指腹捏起一颗子弹,手臂抬高在灯光转动,单边镜片遮掩住他的神色。

  “我最喜欢的游戏之一。”

  他缓慢的将子弹塞入空枪膛,关起枪膛,枪膛疯狂转动发出咔咔声响,所有视线皆集中在那柄银色左轮手枪上。

  “Well, lady first.”

  枪膛停下,他将枪朝空中抛起旋转一圈后握住枪口将其递到你们面前。

  断指男子颤抖举起手正要接住那枪时,谢必安将枪举高了些,避开男子的手,缺指的手与银白枪身擦过。

  “不是您,先生。”

  语末二字被刻意加重,他抬眸望向你,你顺从的接下递来的手枪,沉甸的重量冰凉的枪身,无一不暗示你这场游戏的真实性,以及背后潜藏的危险与刺激。

  谢必安温柔向你笑着,你仔细的看着他的面容,想将他每一个微细的表情都几下,但不管你怎么观察,皆只有那温和有礼的笑容。

  他走上前,靠在你身旁,捧起你的手,低头在你的手背落下一吻。

  “祝你好运,亲爱的。”

  你将冰凉枪口抵上额间,迅速扣下扳机,撞针敲响死亡的钟声,震动传递至你的皮肤,渗入骨骼下的大脑。

  六分之一的幸运没有降临于你。

   他的笑容更盛,像是你每次完成任务后所露出的那夹杂一丝真实的笑容。

  “那下一位,由我来吧,我已迫不及待,先生应该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吧?”

  断指男子疯狂摇着头,向后缩在椅背,谢必安从你手中接过左轮手枪。

  “哦!我怎么忘了一件事?亲爱的,可以把好运还给我了 ?”

  他说完便将枪转向你,放到你的唇旁,你鼻尖隐约能闻到金属味下淡淡的薄荷凉菸的气息,你上前吻上他握在扳机上的指节,抬眸与他平静的红眸互望,柔软唇瓣触感受到柔软的布料并迅速离去。

  谢必安缓慢将枪口指向自己,侧头紧压枪口,唇角勾起笑容。

  “二……”

  他的话语随扳机一起落下,但并未停止继续连续扣响扳机,枪膛不断转动,死神举起祂的镰刀,正等待着游戏的落幕。

  “三、四、五。”

  “现在……该换您了,先生。”

  

  “我说!我出老千了!求您了!别杀我!”

  断指男子剧烈的在椅背上挣扎抖动胡乱嘶吼,你花了不小的力气才将他压制在座椅中,他身体不断的抽搐扭动,并且随着谢必安的靠近哭喊更加剧烈,但一切都被掩盖在一墙之隔外的狂欢乐曲中。

  他熟练把玩手中银枪,将其抵上人额头,低头贴靠向人。

  “我以为先生会喜欢这游戏的。那么——”

  “碰!”

  谢必安恶趣味的用嘴模拟出枪击之声,你手下的人颤抖一下后便瘫软的靠在椅背上,空气中飘散出难闻的气味。

  他单手从前胸口袋拿出白色亚麻手帕,掩于鼻口。

  “噗嗤……先生,您这般弄脏地毯可是会让我很困扰。您真以为我会在自己的营业场合那样做?”

  他皱眉浅笑,将左轮手枪放到你的手中,手掌将你手包裹,隔着手套你感受到他微凉的体温。

  “亲爱的,带出去,这游戏由你开始,该是时候让它结束了。”


  (二)

  伦敦的阳光向来吝啬,求其是在冬日,那一缕阳光比黄金还珍贵,而昏暗的天空显得巷弄更加压抑紧迫,伞尖敲响湿润石砖,在小巷内回荡,你们向酒吧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路上行人寥寥无几,尤其是看到那你们胸口的徽章后,众人纷纷撇开目光。

    你维持一定的距离紧跟在他的身后,不过你今日跟有些吃力,先生的心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差了,你思考那个计划是否有哪个环节出错,但问题的一切似乎都指向那封火漆信封上。

    那封来自“父亲”的信,而前行的方向似乎是多年前你曾到过的酒吧。

  “留在这里,在我回来前不许动。”

  他背对你抛下一句,并未转头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。

  伦敦的第一场雪落下,你抬头看着昏暗空中缓缓落下夹杂着煤灰的灰雪,冰凉碰触你的鼻尖,在上融化。

  每当看到第一场雪,你都不免想起与先生的相遇。

  你无法辨认时间过了多久,胸骨正隐隐发疼,你方才经历了一场不怎么成功的争斗,你甚至没碰倒他们衣角一下,但你就要死了,你从未这般清楚的察觉生命的流逝。

  你的思绪像是回到无忧的过往,赤足踏在柔软的毛毯,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,直到枪声响起将你从燃烧木柴的壁炉前拉回渗着寒意的石砖小巷,你虚弱的倚靠在冰凉墙角上默默等待,或许躺着会好受一点,你这么想着,不起眼的角落倒卧一只冻得僵硬的鸽子,你对上它浑浊的双眼,或许那就是你的结局。

  忽然你听见远处似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

  “还活着?”

  你费力张开眼,从昏暗的街灯下看见了一双皮靴。

  他蹲下身,冰凉的伞柄抵在你的下颔,将你的头挑起,他玩味的朝你勾唇微笑。

  

  “你为什么想活着?”

  那是你第一次见到那般洁白的人,就像你模糊记忆中橱柜里摆放的耶稣像旁的那樽雪天使,一头白发被一丝不苟的向后梳去未曾遗漏一丝碎发,被熨烫平整的贴身白西服,和右胸前那闪耀红光的徽章。

  高烧让你的思绪一片模糊,你忘记你当时说了什么,你只记得他朝你伸出手,将你颤抖的手包裹在掌心,带你走出了那肮脏之处,为你换上洁白的衬衫,在你脖颈系上漆黑的领结并用与他眸色一样的红宝石固定,紧紧勒上你的脖颈。

  “小女士,我叫谢必安,你呢?”

  “我没有名字,谢……必安先生。”

   东方的字汇有些难发音,你努力压抑颤抖捋平痉挛的舌尖一次念出。

  和先生说出此事时,他愣了许久,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往事,破碎的笑语从他的遮掩于唇指缝露出,他将手中调酒饮下,转身看向一旁男子。

  沉默的男子将手中正擦拭的酒杯轻放至桌,旋转调整与其它玻璃杯对齐,垂眸等待着他的话语。

   “one Martinez, please.”

   木椅被拉开的声音细不可闻,透过一旁的酒瓶折射,屈指支撑在下颚,正玩味的看着站立在一旁的你。

   男子取起一旁的琴酒、糖浆和暗红的樱桃酒,与雪克杯中加入透白的冰块,举起摇晃混合,你们彼此沉默,只留冰块撞击之声,摇晃妥后倒入一旁高脚杯中,装点上橙皮卷。

  暗红的液体被放到谢必安的面前,他将高脚杯握在手中,举杯玩味的透过半透明的液体观察你的反应。

  而此时一杯冒着气泡的水,放到你身前的桌面,那玻璃杯恰好在手落下之位,未有意的偏差,但你并未有任何动作,仔细聆听室内的动静。

  “未成年饮酒?那可是犯罪,无咎。”

  “不过是气泡水而已。”

  那男子并不想多插手,说完后将手插入口袋,拿出菸盒朝门外走去,只留你与谢必安在光线昏黄的吧台。

  “嗯?那么……小女士,你要喝吗?”

  杯低沉积的无数气泡向液面涌去、扰乱、消散,最后平静。

  头顶的路灯亮起,昏黄的灯打落在你的身上,你才发现肩上积累了一层薄雪,白雾从唇中吐出,如梦魇般缠绕在你身旁。

  你穿透薄雾,看见了雪白的他从黑暗中的巷子向你走来。

(三) 

  洁白的手套握着琥珀色酒瓶,漫不经心的反转瓶身,看似对瓶身上的花纹颇感兴趣。

 “纯饮?加冰?加水?”

  谢必安并未抬首,慵懒的声线融进酒吧悠扬钢琴音调,布质手套在瓶身标签摩擦,手肘撑在扶手托腮,看着对男子,另一手握住瓶口将未开封的酒瓶悬空与一侧。

  钢琴曲目旋律转变,他松开指尖所握的细长瓶口,酒瓶直向地坠去。

  一双手熟练接住瓶身,他转头朝来者勾唇,垂眸贴靠向对方,你鼻尖隐约能闻到少许的烟草味,他在你耳旁缓缓说出。

  “为我们的贵客,将酒酌满,可不好怠慢了这位……忠心的骑士。”

 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举起酒杯,琥珀色的液体包裹着洁白通透的冰球,冰块晃荡撞击杯壁,他将酒杯举起抿了一口酒。

  “由于先生您犹豫不决,那我便擅自主张为您决定,加水如何?”

  话语刚落,你直走上前,将瓶口打开,尽数倒入被倒挂捆绑男人头下的橡木桶,琥珀色的液体在水中扩散,空气弥漫起淡淡泥炭香气。

  被倒挂的男子与空中挣扎抖动,你不多加理会,淡漠看着瓶中琥珀液体流淌而出,最后几滴液体悬挂瓶口,用臂弯上的布巾将残酒擦拭净。

  鞋跟敲响地面,快步走到固定麻绳之处,松手将绳索松开,被麻绳捆绑的男人缓缓下降,发稍浸泡至水中。

  室内酒气越加醉人。

  “是血扇!她……”

  话语被淹没,曲目休止。



(四)

  你听见了枪上膛的声音,从紧闭的门扉后传来,就在谢必安将骑士用指尖的白棋碰倒之时。

  “先生,有客人。”

  他随意的朝你挥手,他的双掌交叠轻靠在唇旁,垂眸继续观察的余留的棋面,思考下一步的走位。

  

  “美智子女士夜安。”

  身着和服的女子,微笑把玩手上折扇,发簪上的缀饰随着她抬首而晃荡。

  “谢先生的小跟班?”

   碰!

   迅速侧开头,子弹削过你耳垂,巨大的爆裂声,使你的右耳顿时失聪,翁鸣声占据大脑,子弹将身后的花瓶击碎,漆黑枪口指向你的额头。

  “反应不错。”

   翁鸣声让你难以听清楚她的话语,只能从她的口形勉强便识。

  从她身后涌入的黑西装男子将你们团团包围,你的手臂被人扭转至背后拉到一旁,而那柄枪离开你,指向了谢必安。

  你向后猛仰,撞击身后人的鼻梁,在他吃痛的叫骂声中,脱离他的掌控,向枪口跑去,更多人将你包围,愤怒将你的视线蒙蔽,还没看清是谁用枪柄直面敲击你的正面时,小腿腹被猛踹,你向前跪倒在地上,震动还未传至全身就被更有力的手压制在地上,白衫沾染上点点猩红。

  谢必安这才从棋桌旁站起,手放到了胸口马甲处。

    

  “嘿,别激动,女士先生们。” 

  他耸肩看着将自己包围的枪口。

  “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烟枪他烟瘾犯了。”

  一包红色菸盒在他掌中晃动,他从菸盒抖出一根长烟,张唇叼含于唇上,愣了片刻才发觉没人第一时间为他点燃烟,他脱除手套,在怀中尝试摸索打火机。

  “玛汀妮滋。”

  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叫你的名字,你的思绪不免又被拉到那寒意渗入骨髓的街道,他朝你晃动手示意你向他走去。

  或许是你们已经被无数枪指着无法再做出什么,血扇点头默许后,压制你的手下把你推开,你经过血扇的身侧,指尖蹭过她精致的和服,踉跄几步快速走到他跟前,将口袋中的打火机掏出。

  齿轮摩擦,火光闪烁,微小的火焰在空气中晃动着,你讲手拢起,火苗停止了摆动,他微笑弯腰靠向你,将手中香烟点燃,微弱的火光映照在你们面容,燃起的菸头忽明忽灭,熟悉的薄荷香气将你包围。

  “谢先生,就算您让父亲那般伤心,他还是给了你选择的机会。”

  掩盖于桌上的红布被掀开,右侧放着两枚小巧的金杯,暗红的液体承载其中。

  而左侧放着五枚金质子弹。

  “未知与六分之一?您可真懂我。六分之一的机率。我最爱的游戏”

  他拿起银色左轮手枪,将金质子弹一一填入,哼着歌将转轮推回转动,轮盘转动没有停下的迹象,瞬间他指腹摁压住转轮,清脆声响回荡在室内。

  “老规矩,女士优先。”

  他这次没有将左轮手枪放到你掌心,幽深的枪口直接贴上你的额头。

  “祝你好运,亲爱的。”

  你闭起眼眸贴靠在冰凉枪口,扳机叩动。

  你还活着,幸运这次依旧没有降临于你。

  “别破坏游戏规矩。”

  

  他将立刻将枪高举避开你的抢夺,手掌直接抚上你的面颊,这是你第一次没有任何阻隔感受到了他,那手掌就如同你想想中的那般温暖。

  “换我拿回我的好运了。”

  他将口中的烟熄灭在酒中,洁白的烟纸迅速被暗红酒液浸染。

  你的初吻是薄荷味的凉菸。

  (六)

  灯光瞬间暗下,待光明重现后,漆黑的枪口一同指向血扇。

  血扇迅速朝腰间摸索,缺无寻到任何物件,她抬头看向你,还有你手上所握的漆黑枪枝,她打开折扇掩唇,轻笑一声。

  “是我低估您了,谢先生。”

  “永远别低估你的对手,女士。”

  谢必安手上握着枪,伸开手臂在空中规划着,眯眸微笑看着面前优雅从容的女子。

   他将银枪举起,五声枪响后,血扇依旧站在原地,掩于折扇后的勾勒眼线的眼眸微睁。

  “您可满意这场戏?嗯……但我觉得灯光师该换一个,刚才那种大场面应该打上强一点的光,这样女士才能看清楚最后坐上王座的人是谁不是吗?”

  语毕,他将冒着烟的枪口抵在自己额间,扣下扳机。

  “碰!”

  谢必安将枪放置你的手中,将镜片摘下从前胸口袋掏出手帕低头轻轻擦拭。

  “游戏结束,女士。”

  “皇后”不知何时掉落到了地上,黑色国王于棋盘上被白棋包围。

  谢必安放走了血扇,周遭人围绕着你们的人散去,如果不是地上正冒着烟的五个弹孔,一切都宛如未发生一般,他朝你伸出了握着洁白手套的手掌。

  “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出来,我不记得有教导您隐瞒。”

   你从他的手接下手套,虽然只有一瞬,但你看见了他的掌心有着一排四枚相连的月牙红痕,你并无多语关切,垂眸为他戴上手套,虔诚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。

  “先生所做出的决定都是正确的。”

  “玛汀妮滋……” 

  他顿了片刻,笑容消失,最后轻晃头唇角再次勾起,镜片上的连缀摆荡,细小的银环互相碰撞。

  你感受到他的掌抚上你的面颊,指腹贴上你的唇,细致布料来回描绘,最后将你沾粘在唇角的血迹抹除,洁白的布料沾染上你的颜色。

  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被深锁于他的红眸之下。

(六)

  “父亲”已经许久没有向你们下达指令,你跟在谢必安的身后与他见了他新未婚妻,那位年轻的寡妇。

  “玛汀妮滋,你觉得她如何?”

  “她手下军火产业有助先生更快达成目标。”

  “你觉得她如何?我不想重覆第三次。”

  “她手下军火产业有助先生更快达成目标。”

  你低头沉默等待着他的反应,许久后你听见在闷在他胸口中的笑声,最后变为毫无遮掩的狂笑,他掐住你的脖颈迫使你抬头,你感受到那指节逐渐收紧,肺中的氧气逐渐减少。

  “ 玛汀妮滋……你不愧是我最忠诚的狗。”

  他反常的带你赴邀那位女士的下午茶会,不过你只是站在一旁和那位女士的保镖一同戒备周遭。

  那位军火商将一切都留给了他年轻的妻子,这场婚事可不止银镰帮想参与。

  你从未见过谢先生那种眼神,至少在你身旁并没有,当你不慎与他的视线交错时,一切假象消散,他的眼神转变成你所不解的情感,在你未深究时他便继续低头向那位女士说了些什么,你看着他抖动的肩,笑声语传到你耳旁。

  你藏身到一旁的草从后,手抚上缠着缎带的脖颈,掌下的红宝石被手心暖热。

  许久破碎刺耳的笑从你干涩的喉间挤出,只发出孤独的一个音节便停止。

  而你第二次见到先生的未婚妻是在丧礼上,而她则躺在你面前三尺之下的棺椁中,谢先生则是由于过度悲伤而未参与丧礼,由你代为参加这场没人哀悼的丧礼。

  当你处理完一切与神父告别后,便快速回到家中,正巧看到他悠哉的端着酒杯,研究棋面上的棋局,棋局的白子比记忆中少了一枚,谢必安捻着白棋将食指轻压在黑色国王上前后摇动。

  “checkmate.”

  他勾起手指将国王弹除,缓缓在其位置放上白棋,国王滚动停在你的皮鞋旁。

  不久后“父亲”的位置空缺了下来,只剩零星几位忠诚的手下,但棋局胜负已定。

(七)

  “安魂曲弹的更好了呢,你说是吧?”

  冰块碰撞,酒香弥漫,你乖顺的低着头准备接受波本下一道指令。

  谢先生从那日的最终裁决后便疯了,一次次的弹奏那能与亡魂相见的安魂曲。

  他放弃了即将得到的一切,周遭被收买的人也纷纷转换了立场。

  银镰帮也迎来了新的“父亲”,“父亲”为了展现他的仁慈并未解决掉你们,反而将谢必安细心的保护起来,以防残党的复仇。

  而你,在这个人手短缺的情况下,被从谢必安的身旁借走,派去清除周遭蠢蠢欲动的势力。

  你推开门扉,走向背对你的人,站在他身旁垂眸看着他在琴键上游移的指尖。

  这次的任务出了一些纰漏,小腹的刀伤隐隐作痛,失血过多让你的头到现在都有些昏沉。

  不知何时乐曲停了下来,你抬起垂落的眉眼,而他就这么跟你对视。

  “过来我身边。”

  鞋跟踏上柔软地毯,在他的身旁一个手臂的距离停下,那薄荷味淡了许多,他眼眸下有明显的黑影,白色短发垂落在前额,一抹红掺杂在内,显得他苍白的许多,你想起了童年在晨曦下渐渐消融的那尊雪天使,最后只在泥地上留下一滩死水。

  “在我准许之前,别离开。”

  他揽过你的腰,打断你的思绪,手臂如同枷锁般将你困在他的臂弯中,伤口阵阵刺痛,所有感官都在告诉你,你还活着,你和他都还活着。

  “先生,你该休息了。”

  你闭上眼眸,靠向了他,抬臂将他拥入怀中,微弱的薄荷气味早已不知是谁身上所夹杂的,你第一次拥抱了你的先生。  

(八)

  裁决之酒与安魂曲对坐,两人中间摆放西洋棋盘,棋面只余两枚白棋,黑棋散落在棋盘。

  “谢先生,该你了。”

  “耐心是美德,女士。”

  

  他捻起白棋皇后贴靠向唇,于其后冠落下一吻,将她紧攥在掌中。





*馬丁尼茲  Martinez 

      → 鸡尾酒之王 马丁尼的前身 樱桃味的酒

      

*预计有俩番外,一个安魂白视角的故事,把一些细节补齐了,另一个嘿嘿你们懂得(*σ´∀`)σ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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